好久没有如此的日子。
借着搬家的空档,一个人生活在偌大的城市中。
八点多被隔壁装修吵醒,却赖在沙发。
想出门买点东西,取个快递。
磨磨蹭蹭又到四点。
期间反复听着一首歌,听到歇斯底里,在客厅自由自在的跳舞。
无人再看,无人介意。
把洗过的被套睡衣放在阳光下。
啃几口最近流行的脏脏包。
尝试了不敢出门的浓妆,笑笑然后洗掉。
四点半在太阳斜晒中关上门。
等公交车,发现公车换了新的。
写上司机的名字,还有斗大的字体,近视的不怕再看不到。
整个内饰包裹的温暖犹如火车车厢,一个个小窗户和浅灰色的座位。
在刚开始营业的K11转转,还是不如上海的吸引我。
少了艺术感,多了商业。
迫不及待去隔壁图书馆借了几本书。逼自己多看书少玩手机。
抱着书坐APM线又走了好多路。
那首歌在耳机里依然在听。路过公园忍不住跳了几步。
大食代里的海南鸡饭已经消失了。只好点很久没吃的菠萝炒饭。
上楼,在玻璃房子里唱了一会歌。
满大街都是一个人的KTV。
音响效果依旧是差,纯粹是为了赚钱。
然后,坐地铁回家。
途中经过新开的MAC没忍住买了一只大红的唇膏。
了无生趣,但又安静的一天。
很多人,似乎没和自己好好约会了。大多的事压得喘不过气。
忙。忙。忙。
工作,沟通,交谈。从不能好好闭上嘴巴。
把时间留给双脚和眼睛。
走路的时候看看风景。坐车的时候看看书。
时间就像耳边的风悄悄溜走。
来不及抓住她,但至少可以感受和思考。
天气好,带着父亲和女儿去小时候住的镇子转了转。
前一次回去也不是很久之前的事,但那里早已楼去人楼。破落不堪。
我的小院其实早就已经记不住样貌了。只在那里住到二三岁的样子。
那时姥爷还没离休。颠沛流离了大半个中国,但仍然在把队伍放在了山里。
石头垒起来的小土房一排排,前后围起来一个小院。门口有一个小水塘,时常有黄牛陪我玩耍。水塘里有妈妈丢的很多毛像章语录。
我也忘记了飞机的样子,也是后来老爸说时不时有飞机拉出来备用跑道,通常他们都被关在绕个弯的后山大山洞里。附近的水塘的鱼都被他钓遍了,钓到很多次甲鱼,然而那个年代都不会吃。
星星点点遍布在山脚的房子还存留几所,姥爷原来工作的指挥所已经塌了一半。
如今,盖了水泥大楼,留下的人已不多。后山的大山洞和正式跑道依然封闭着有人看守。备用跑道也不准村民晒谷子了。挖石的碎石场也不允许靠近这座山。时光依然安静。
离休之后。姥爷搬去了大城市的大院,我记住更多的是那边了,住在水泥二层小屋,可现在姥爷的身体也每况愈下。
父亲牵着女儿走进石头小院,今天如此热闹。主人回来了。那时离开,大多数空屋就留给当地村名,而村民后来也都搬去了城里。主人叫来了挖土机挖空了水塘,我在想妈妈扔的东西还在吗。转眼间三十多年已过去。 一代又一代,出生变老,慢慢轮回。
谁想过多年后的日子竟翻天覆地。仅有二八凤凰单车的年代,进来一趟山里要两三个小时。现在开着车不过几十分钟。每每回来,爸妈都会说个不停,原来这里是什么,姨妈在这里读书,姥姥的家属工厂。全都是回忆杀,这个地图上找不到的地方。
抓拍下这瞬间,感觉特别美好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