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常常会在想,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样子。
是不是会很挣扎,会不会太过于痛苦。但我最担心的依然是,会有人来参加我的葬礼吗。

今天流了两次鼻血,鲜红的血液。
从去年夏天开始,就经常擦到有鲜艳的血块流出。我妈安慰我,不过上火而已。
如果有一天,我躺在洁白的医院床单上,会挤出一丝笑容转头去看窗外树枝上的那抹绿么。
会略带调侃的给所剩无几的朋友们发去汇报信息么。还是会很孤单吧。
这个时候没有人来看我,哪怕是打一个电话,会不会显得很尴尬?

试图和几个能说上话的人聊天。发觉,只要不触及内心深处的灵魂。
任何人都有无限话题,每个人都看上去特别好。有种极度敷衍的虚伪。

我期盼有个与我能在深夜交谈不会突然离席的人。
我期盼有个能理解并拥抱我,不为了找出口而是带给我光的人。
我期盼随时担心我的状况着急出现在我来电框里的人。
我期盼那个无论何时不嫌我麻烦、啰嗦、琐碎,因为生活中的小事给予关心的人。
朋友说,知己难寻。
知己与恋人一样。彼此不交换灵魂,再亲密也只是浮世中点头示意的泛泛之交。
陌生与疏离感从未减少。
所以,我大概是会错了意。渐渐离开,成年人要有最体面的告别式。

孤单,我还一直在孤单中独自起舞。所以会害怕,葬礼上冷清可怕的鲜花。
道理我都懂,依旧过不好这一生。

-------------------完-------------------